善住庵中人,从来无所住。只这无住心,便是安身处。

通身一具金锁骨,堪与人天为规则。要识临济小斯儿,便是当年白拈贼。

万里无寸草,出门便是草,各自有公据。有公据,何拘束,清风月下守株人,凉兔渐遥春草绿。

即此形骸,便是其人。一灵皮袋,皮袋一灵。

赋性暴,举止傲,说甚道。有个没意智獃郎,随例妄想颠倒。蔡郎中还见麽,若也当面讳却,便是监主自盗。

初分上下顺阴阳,草木浮生地久长。日月星辰随大道,天心便是法中王。

微官宁得似穷儒,挽首逢迎气不舒。便是伐薪能煮海,何如烧叶自观书。半逢寒雨苕溪酒,一线西风震泽鱼。但得此身无系束,江南有地着顽疏。

年过百岁鬓如鸦,到处安然便是家,醉后有时相诘问,更言我解种黄芽。

知之修炼法,便是圣中人。有象虚无境,邪缘不见真。恒持功行益,响应甚平均。浑然天地理,大道遍乾坤。

含胎长养尽笼罗,岂离玄谈道理么。狐兔几曾能乳马,麦田断定不生禾。目前便是真佳境,汞内消停自合和。认取门庭深见解,红砂奇异涌恒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