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诗一千首,古锦初下机。除月与鬼神,别未有人知。子期去不返,浩浩良不悲。不知天地间,知者复是谁。门前数枝路,路路车马鸣。名埃与利尘,千里万里行。只见青山高,岂见青山平。朱门势峨峨,冠盖何光明。黄鸟在花里,青蝉夺其声。尔生非金玉,岂常贵复贞。寄言之子心,可以

玉子纹楸一路饶,最宜檐雨竹萧萧。羸形暗去春泉长,拔势横来野火烧。守道还如周柱史,鏖兵不羡霍嫖姚。浮生七十更万日,与子期于局上销。

情知此事少知音,自是先生枉用心。世上几时曾好古,人前何必更沾襟。致身不似笙竽巧,悦耳宁如郑卫淫。三尺焦桐七条线,子期师旷两沈沈。

夕阳度西岭,群壑倏已暝。松月生夜凉,风泉满清听。樵人归欲尽,烟鸟栖初定。之子期宿来,孤琴候萝径。

伯牙善鼓琴,钟子期善听。伯牙鼓琴,志在高山,钟子期曰:“善哉,峨峨兮若泰山!”志在流水,钟子期曰:“善哉,洋洋兮若江河!”伯牙所念,钟子期必得之。子期死,伯牙谓世再无知音,乃破琴绝弦,终身不复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