嗜好非前日,颠狂减少年。久疏长夜饮,新学小乘禅。觅句驱春恨,翻书引昼眠。朝来山鸟闹,惊破睡中天。

向来穴纸笑阁蝇,犹觉文章是小乘。四壁图书聊隐几,半窗风雨屡挑灯。卑枝早厌鸣冈凤,尺水难留跨海鹏。未试屠龙一分手,可能问舍愧陈登。

目深颧起貌崭然,长臂厖眉耸两肩。宛似阿罗老尊者,不妨时说小乘禅。

相君孙女小乘僧,身入只园佛律行。三级戒坛秋色冷,个中蝼蚁亦长生。

领袖乡庠四十年,被书误是到华颠。玉川大用不及试,东野古心常自鞭。抱疢二诗知命语,遗骸怀偈小乘禅。修文地下非公愿,生则当生兜率天。

幽栖深绝地,静夜独宜僧。上下两轮玉,中间一片冰。影收悬罟索,光息过船灯。独坐观心了,无由更小乘。

故乡离几日,何处蹑秋陵。梵叶床头树,唐衣壁面僧。雨花粘旧锡,风箨扫寒簦。新偈期相寄,呵弹破小乘。

历遍崔嵬又涉川,菊秋还见早梅天。重来槁顶惟添老,屡对青山似有缘。携友拟为深谷隐,有僧可问小乘禅。临风却忆南塘老,便脱芒鞋棹去船。

湖海几经年,论交岂偶然。坐间尊岛佛,客裹识城仙。解使狂心服,还羞懒腹使。拈来唐句法,玄入小乘禅。

归休无赖曲眠肱,扫尽繁华只一灯。冷淡生涯吾旧物,前身疑是小乘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