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叶非文字,决择世间事。义理妙难通,假立多门路。

心镜频磨发渐斑,照临今古未尝干。已知所得离文字,此去禅棲必有山。

陀罗尼句觉皇宣,一略闻名胜施缘。端见髓心相付嘱,莫将耳口作流传。顿机做处天飞电,大器任时海纳川。不是老婆情分切,肯留文字破尼乾。

百卷非文字,精探海藏深。老胡三寸舌,镜主几生心。力破尘劳纲,能销旷劫金。归原何所似,花底啭灵禽。

茅竹荒墟地,菰蒲野水天。故园长莽莽,归兴自翩翩。文字留身后,瓶罂满眼前。海棠知我意,故作小春妍。

兰亭墨妙总非真,石鼓遗文字亦湮。更有断崖刊诅楚,辽哉千载笑亡秦。

窗间明月镇长在,此宝如今更有无。看取光辉生笔砚,可无文字继欧苏。

忤世无如我,知音独有君。时陪文字饮,议殄犬羊群,未脱云间戍,先修地下文。天心终吝此,不复更从军。

文字潮州更柳州,兴来八表共神游。骅骝陇孤长鸣日,鹰隼霜天得意秋。鼎鼎百年均昨梦,纷纷一世几名流。为君倾倒平生话,不作人间儿女愁。

去去瀛洲蜕骨仙,旧游还似九江传。尘埃下视三千界,文字勤追二百年。宦达有时聊尔耳,才难自古不其然。临分更吐平生话,有底间秋到酒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