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栏碧瓦照山隈,竹简牙签次第开。读破文章随意得,学成富贵逼身来。诗书教子真田宅,金玉传家定粪灰。更把遗编观得失,君家旧物岂须猜。

赋传长啸久,书奏鎛钟新。共叹文章手,终为礼乐人。遗风满台阁,好语落簪绅。欲取褒雄比,终非骨鲠臣。

老去生经废不行,镜中白发见空惊。解将冲气通枯指,易甚新阳发旧茎。一悟少年难久恃,不妨多病却长生。文章缪忝追前辈,服食从来亦强名。

文章习气消未尽,般若初心老渐明。粗有春秋传旧学,终凭止观定无生。维摩晚亦谐生事,弥勒初犹重世名。须发来年应更白,莫留尘滓溷澄清。

昼锦西归及早秋,十年太学为亲留。读诗俛就当年说,答策甘从下第收。莫嫌簿领妨为学,从此文章始自由。家有吏师遗躅在,当令耆旧识风流。

大鼎知难一手扛,此心已自十年降。旧存古镜磨无力,近喜三更月到窗。早岁文章真自累,一生忧患信难双。从今父子俱清净,共说无生或似庞。

已矣石室老,奄然三十年。遗孙生不识,妙理定谁传。孔汲仍闻道,贾嘉终象贤。文章犹细事,风节记高坚。

我年十九识君翁,须发白尽颧颊红。奇姿云卷出翠阜,高论河决生清风。我时少年岂知道,因缘父兄愿承教。文章疏略未足云,举止猖狂空自笑。公家多士如牛毛,扬眉抵掌气相高。下客逡巡愧知己,流枿低昂随所遭。却来京洛三十载,重到公家二君在。伯亡仲逝无由追,泪落数行心破碎。

绿竹琅玕色,红葵旌节花。开窗风细细,窥户月斜斜。活计无多子,文章自一家。一床方病卧,随意上三车。

伯氏文章岂敢知,岐梁偶有往还诗。自怜兄力能兼弟,谁肯埙终不听篪。西虢春游池百顷,南溪秋入竹千枝。恨君曾是关中吏,属和追陪失此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