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年十九识君翁,须发白尽颧颊红。奇姿云卷出翠阜,高论河决生清风。我时少年岂知道,因缘父兄愿承教。文章疏略未足云,举止猖狂空自笑。公家多士如牛毛,扬眉抵掌气相高。下客逡巡愧知己,流枿低昂随所遭。却来京洛三十载,重到公家二君在。伯亡仲逝无由追,泪落数行心破碎。
城西社下老刘君,春服舞雩今几人。白发弟兄惊我在,喜君游宦亦天伦。〈微之先生门人,惟仆与子瞻兄、复礼与退翁兄皆仕耳。〉垂白相逢四十年,猖狂情味老俱阑。论兵顿似前贤语,莫作当年故目看。石室多年款志平,新书久溷里中生。遣师今见朝廷意,文律还应似两京。